重
阳
节
医路漫漫,岁月苦长。
奔走在热爱中,
即使路再长,
他们就都有着
一直在路上的力量!
敖忠芳 · 用一生践行医者的誓言
“我认为能继续工作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”
从事血液科临床教学和科研工作60余年,擅长血液系统各种疑难杂症诊治,92岁的敖忠芳教授依然坚守在临床的一线。她的热心和专业帮助了数不清的病人战胜疾患。
1989年,一位孕妇找到敖忠芳,她被别的医院诊断为白血病,大人孩子都保不住。敖忠芳却坚持认为这只是溶血性贫血的症状。果然,治疗后孕妇顺利诞下一名女婴。
“三十年过去了,她去年还带着女儿女婿来看我。”敖忠芳一直记得她的病人们——“救下一个人就是救下了一个家庭。”
疫情期间敖忠芳也没有间断出诊,因为“病人的需要就是我们的工作,哪里需要我们就不顾一切往哪里奔去。”
作为南京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高级专家组的组长,敖忠芳和其他三十多名教授一起参与病例分析、联合会诊和医生培训,并为医院发展建言献策。她仍关注医疗前沿,结合自己的经验,传授给新一代的医生们。
她坚持每天阅读,不仅限于自己的专业。病人的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,“不管是不是我专科的病人,只要找到我,我就要解决他的问题才行。”
为患者解除病痛,是敖忠芳一生的支点,她尝试用整个生命去诠释她青年时期便确定的、这个简单又深刻的理想:
“我只想认认真真去做一名好医生。”
青衿之岁,高尚兹典;白首之年,未尝释卷。
不惧医路远行,不忧岁月漫长,只因热爱常伴身旁。
范乐明 · 漫长岁月,无限热爱
“对于医学的热爱,其实源于我对人的热爱,当初选择医学,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帮助人们摆脱病痛、延长寿命。”
81岁的范乐明教授年轻时便立志学医。“年轻时,我就一心一意想学医,想为人民服务。”
1959年,范乐明就读当时的南京医学院临床专业。“1964年毕业以后,我从事了一段时间临床工作,当时国家缺乏研究人员,也需要人来培养更多的医生,于是我开始从事病理生理学研究和教学。”范乐明认为病理生理学是医学最重要的基础之一,是一门很重要的学科。
退休后,他还继续担任《中国动脉粥样硬化杂志》、《南京医科大学学报》等期刊的审稿工作,还会给同学们上一些课。“当时还有研究生没有带完,我自己也觉得身体可以,能够继续工作,并且家人也全力支持我。”
陪伴范乐明教授多年的,除了工作,还有他的爱人。在工作之余,他和爱人一起去了很多地方。“我们常一起旅行,拍了很多照片。走出去多看一看外面的世界,拓展自己的眼界,才能扩宽思路。”
“我始终热爱着我的工作,热爱,可以提高工作热情、能力、持久度,我热爱我的工作,愿意继续留下来做一些事。”
吴幼章 · 挑战之途,滋味人生
1957年,抱着对医学的好奇,吴幼章就读当时的南京医学院。因为向往外科工作,年轻的他选择了同样年轻的神经外科专业。
1962年,他进入医院实习。“专在病房,红在病房——是当时的一句口号,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受触动的。如果不是这样,我们这些年轻医生的基础是打不好的。”
科室里要求严,二十四小时负责制。常常在深夜,一声响铃惊起,他来不及穿戴整齐,便从医院宿舍冲进病房。
“亏欠了家人。”吴幼章因为工作忙,不得不牺牲了许多陪伴家人的时间,半夜里的紧急电话,常常打破家的静谧。
教授、硕士生导师、一附院神经外科主任医师……面对吴幼章繁忙的工作,爱人从无怨言——为匆忙套上衣服就走的丈夫裹上一件御寒的外套、为忙至清晨才满脸倦容归家的丈夫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、在丈夫退休后接到医院返聘请求时亦表达了理解与鼓励。“很感谢我爱人的陪伴,那段时间她一个人接送孩子,晚上又睡不好觉,挺辛苦的。”
如今83岁的吴幼章还在医院看门诊:"一是我闲不下来,二是要对病人负责。”
纵然退离临床一线,吴幼章依旧关注着医学前沿,各式医学杂志、诺奖、突破,他仍能够如数家珍。
“医者之路一眼望不到头,病人、病情无时无刻不在变化,这是很有挑战性的。”因为热爱,吴幼章教授在神经外科这条道路上,一走就是五十八年。
殷凯生· 悬壶济世,像戈壁石一样执着
“父亲与叔叔都是医生,耳濡目染下,对医学的向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。”
74岁的殷凯生教授面泛笑意,似乎只要提及医学,一切都是明媚灿烂的。因幼时身体不好,他更能真切地体会到一个患者时的痛苦,因为懂得,所以慈悲。
在非典肆虐的2003年,将近六十岁的他临危受命,担任江苏省非典防治专家组组长,为非典防治做出了卓越贡献。
主持国家和部省级科研项目25项、主持新药I~IV期临床研究87项,在国内外发表医学论文528篇,主编专著和教材24部……这都是殷凯生多年来对医学热忱的印证。“因为热爱,所以想做到极致。”
不仅是医学,甚至兴趣,他亦会做到极致。他对奇石颇感兴趣,凭着这份执着热爱以及对奇石的独特见解,成为了中国一级观赏石鉴评师、江苏省观赏石协会常务理事、南京雨花石协会常务理事。
对于今年新冠疫情,殷凯生知晓此事的第一刻便请命奔赴前线,上级领导考虑到他已到古稀之年,婉拒了他的请命,尽管如此,殷凯生仍在疫情期间做了许多工作。
“如果可以,我会一直工作。”殷教授眼中闪着光,正是这份对医学的无限热爱,使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岗位,奔波在医疗一线,不觉疲惫。
韩群颖 · 因为热爱而投入一生
一直以来,解剖是一项辛苦并繁重的工作。毕业于临床专业的韩群颖教授,当初一直想当一个妇产科医生,但她遇见了一位改变她一生的导师:“留校后,我的导师手把手地带我们做了一具尸体解剖。”导师认真对待事业的精神,深深地感染了韩群颖,改变了她对未来道路的选择。
人体解剖学系教授,兼任南医大国家实验示范教学中心副主任、江苏省解剖学会秘书长,韩群颖教授一直工作在解剖学第一线。开展志愿捐献遗体工作时,她带着学生一起走访志友。
有一对住在简陋平房里的老人,家境不宽裕,他们参与捐献遗体的理由很朴实:“我们是普通人,这辈子没有为国家、社会能做什么贡献,我们觉得唯一能做的,就是把我们的遗体捐献给医学,让所有的年轻学生能够好好学习。”志友们无私地为医学做出的奉献,让韩群颖越来越热爱这个工作。
她的热爱不只是对解剖,还有对教师这个行业。韩群颖说,能在医院遇见自己曾教过的学生,很有成就感:“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,特别是那时还比较少有女性从事解剖这份工作时,能够坚持下来的原因。”
“没有热爱就不会有投入,只有心存热爱的人,才会全身心地去投入他所从事的事业或者工作,才会去把这个工作做好。”
朱东亚 · 我愿意继续工作下去
身为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批大学生,朱东亚教授本科选择了临床医学,而在研究生阶段接触到了药物研究,由此走上了与药物打交道的路。“我觉得药物研究对我更具有吸引力,因为新药的发现可以在更广泛意义上服务于患者。”
随着时代的发展,国内新药研究的条件变得越来越好。近四十年的药物研究之路,虽有艰难曲折,但这条路变得越来越宽阔。受历史条件的限制,在开始研究脑卒中药物的初期,思路还比较局限。随后的出国学习和不断的学术交流,开阔了眼界,拓宽了思路,为而后的药物研究奠定了重要的基础。
2003年,刚刚回国的朱东亚教授接下了药学院院长的重担。当时的药学院还是刚刚成立的新学院,实验室十分简陋,科研团队缺乏,经费紧张,他只能一切从零开始。纵然条件艰难,在他的带领下学科建设不断进步,2006年药学院拥有了第一个一级学科硕士学位授权点。随后,药学院陆续获得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点、江苏省药学一级学科重点学科、药学博士后流动站等建设成果。一砖一瓦将药学院建设成如今的模样,是他对工作、对药学最深沉的热爱。
“我愿意继续工作下去,承担的国家重大科研项目还没有完成,不能辜负国家的信任。”
64岁的朱东亚教授现在依旧关注着科研的前沿动态,关心着手上的工作,“我现在做的工作很重要,就是将之前的学术研究成果转化为实际应用。”除了在科研方面不改从前的投入,他还保持关心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,带领研究生学习的同时,也不忘本科生的教育工作,时常会开一些讲座。
“工作让我不会与这个社会脱节,能够与年轻一代共享科学研究的乐趣。”他会继续坚守在一线,把工作当成生活的一部分。
岁月漫长,因为热爱
所以终可在医路上砥砺前行。
向这些可敬的热爱者,
致以重阳节最诚挚的问候!
文字 / 丁宇舟 于佳宁 崔颖 马宇轩 孔若凡 李奥 李晗 周怡婷 周雯妍
摄影 / 孙瀚松 徐智 吴雅琦 钱望珩 朱睿 陈芃澍 陈佳悦 (部分图片由采访对象提供 )
鸣谢 / 周宁人 陈城 江宁玉
编辑 / 田天 丁宇舟